三年多了,这个号码一直没变。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电话,直到昨晚,她终于打来了。
从学校到天河客运站,打的大约要四十分钟,坐公交车大约要一个半小时,骑自行车大约要两个小时。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了,没有公交车,骑自行车太费时,虽然我心里很清楚,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也不再爱她了!
但我不愿意再多浪费一刻,而让她孤单地等待,她已经受到伤害了。所以我决定打的到天河客运站。
坐在车内,透过玻璃窗,广州大道、二沙岛、珠江边、五羊新城沉浸在夜色的灯光里,眩目的灯光,但我觉得并不美。
下了的士,只见她缩缩地站在候车室的门口,昏浊的灯光下,她的头发散乱,疲惫的双眼,眼角含着泪水,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的猫,样子真的好狼狈。
她看到我,就呜咽地喊了我的名字,向我跑过来,停靠在我的身上。泪珠再次冲破了她的眼眶,哭泣的声音也在增大,
“哭吧!哭出来了就会好受一点!”我轻声地说,拥着她坐在旁边的阶梯上,我没有带她去其他地方,因为女人受伤后最需要的是安慰和能让她能停靠着哭泣的宽厚的肩膀,而不是其他。
虽然春天已经降到了这个城市,深夜的天河客运站,裸露的广场、依然灯光稀稀落落、冷冷清清的,夜风恣意地吹过,吹散了路边的几张报纸,发出一种哀怨声音,烟在手里一闪一闪,忽明忽暗。
手指印印在她原本很美丽的脸上,嘴角边还留有淡淡的血迹,她和男朋友吵架了。她受伤了。
看着在哭泣的她,这个悲伤的女人,关于她:
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也是她的初恋情人,那时候我读初三,她读初一。
她的第二任男朋友是我初三的化学老师,也是她初三的化学老师,而且是她的班主任。我初三那年他是刚从韶关大学毕业,初出工作。
人高高的、瘦瘦的、留长发,和我的关系很好,曾是我最好的老师。两年后,我上高二,在县城的一所高中。他却成了夺去我的女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