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的理想发生了极大的冲突,因为我不知道长大了当歌唱家好还是当舞蹈家好。后来我终于忍痛舍弃了当歌唱家的梦想,因为当舞蹈家可以穿金光闪闪的大长裙。但事实是,我既不唱歌,也不跳舞,因为我爸妈希望我成为更加优秀的人,用头脑而不只是用嗓子和四肢。
那么多女孩子有那么多种方式挥霍青春,但我不可以。在北京一所著名大学里,和所有18岁的入校新生不一样,我要拿最高的奖学金,进入全球五十强的企业里做白领,过一种精致而又高尚的生活。我是那种最“好”的学生之一:每晚在图书馆里看看书,或到实验室做一整天的实验,一有时间就对着录音机练习口语。我不会和周围平庸的小男生谈恋爱来浪费自己的时间,毕业后就结婚从此庸庸碌碌地随便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我心里明白,自己想得到更多。
我的家庭教育和我所读的书让我越来越深地认定:我要拥有最完美的生活和爱情。曾经那么多次坚决地拒绝了身边一个又一个男孩儿的追求,我用礼貌的措词来拒绝他们的爱慕,无非是掩饰自己内心的欲望和对平淡生活的蔑视。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一名优秀的商人。商人没什么可奇怪的,不幸的是我爱上了他。爱上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但我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最早知道他是看过他写的一本书。在书店里,那本颇有建树的经济类文章的合集被放在畅销书的书架上,卖到几度脱销。与现如今的流行小说不同,那本书装帧得很简单,在书的扉页上有作者的一张照片,穿着牛仔裤的他背朝大海,一只手臂扶着身旁的栏杆,温和淡然地笑着。
那年我22岁,在北京一家外企做亚洲区的营销主管助理。他34岁,是一位曾留学美国攻读经济学博士的成功商人,他就是陈。
后来我在一本书上看到,女人对第一次占有她的人往往一辈子都无法拒绝,这也就是男人喜欢找处女的原因。我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女人总得付出她的第一次,可是谁能给女人一个安全的保证?保证拿走自己第一次的这个男人永不变心呢?
两年前,一次公司总部的培训中,我看见了被总公司邀请的陈,他的演讲很精彩,流利的英文,是标准的英式发音。
从掌声中走下台的他坐在我的身边,干净的手指优雅的交握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脸上可以随时转换柔情和冷淡的表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中。
“你好!”他礼貌地和我打招呼,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你好!”我回答。除了少数几个人的发言,大多数的报告都是冗长无趣的,4个小时下来,所有的人都闷闷欲睡。“很无聊吧?”看着我的眼睛几乎已经闭上,他温和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是。”我窘迫地睁开眼睛,回答道。“真想上前把那个叨叨不停的胖子一拳打倒!”他笑着露出孩子气的神情转向我:“我带你一起逃走,好不好?”
不得不承认,陈是非常成熟的,正如同他对自己自信的评价,每一个细节都像是被设计过的,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有很高的教育经历,有傲人的资产和英俊温情的面孔,不会有女人拒绝。我记得那天,他从侧门带着我离开了。
“你有过一个人独自在一个城市生活很长时间,然后又转向另一个城市的经历吗?”在美国第五大道边的一家咖啡厅里,他忽然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