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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下的构成性经验中“缘在”在当下的构成性经验中“缘在”在当下的构成性经验中“缘在” 李静韬(人民大学博士生)
《普门学报》第七期上刊登了张祥龙先生的(“Dasein的含义与译名(“缘在”)),文章的风格一如既往,流畅平实,富于意蕴,将海德格尔以晦涩著称的思想诠释得浅显易懂。同时,文中的见解颇具新意,其中贯通著作者本人对于海德格尔的思想方法以及对于人的深层生存处境的独到理解。
张先生开章明义,指出他的工作就是要疏通Dasein的含义,并且在此基础上提出以“缘在”翻译Dasein,进而以构成性的“缘在”为出发点,规画笔出一条理解整部《存在与时间》的新线索,“缘在”、“构成性”和“绽出的时问”成为理解的几个关节点。
译名“缘在”的提出绝非偶然,而是出于张先生对于《存在与时间》乃至海德格尔的全部思想以及现象学方法的独特领悟。早在《海德格尔思想与中国天道》中,张先生已极为重视东西方思想中的“缘”和“构成性”维度,认为这是不同思想融会贯通的一个契机。
张先生认为,海德格尔继承了现象学方法中最富有创见“构成性”思想,并且将它推广到对于人的全部生存本性的理解之中。依照构成性思想,人与世界相互构成,因缘生义,人就在对世界、自身和存在的领会之中成就自身。现象学方法本身也是出于对构成性的敏感,胡塞尔的内时问意识现象学的核心就在于,意识之内的时间三态总是相互蕴涵、引发和构成的。
一、以“缘在”作为理解《存在与时间》的线索 众所周知,海德格尔写作《存在与时间》的目的是希望克服“存在的遗忘”现象,这一现象表现为,在形而上学史上;,“存在”沦为最普遍的、自明的、无法定义的概念,成为人们耳熟能详的范畴,而不再成其为一个“问题”。于是,至关重要的存在问题就如同白驹过隙,总是从形而上学家手边溜走,整部形而上学史都没有也不可能抓住它。
与此相应,形而上学家看重的是“最高存在者”的问题,并以此为出发点,设立了一个最高存在者和最高价值存在于其中的、超感性的世界,这是一切真善美的源头,人的日常生活世界反而因为具有感性和流动的特性而被贬斥为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