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记忆,总是容易让人刻骨铭心。还记得那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全职在家的米若蹦蹦跳跳地跳到我面前,欢喜得像只兔子,将一张计划表塞在我手里。表格虽然做得有模有样,但我并不清楚这张表格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她从我手里夺过那张表格,咳嗽了一声,眉飞色舞地开始做深情的演讲。这以后起,就是我们的性爱计划表了。每月都会有不同的目标,分不同的时段。我再次夺过她手里的表格,才猛地看清了。表格上,她总计了十五次房事记录,这其中五天,有她生理原因,有十天是弹性时间,这十天里,包括了我出差,或者加班。面对她的这一计划,我苦笑了一阵。
我不以为然地将表格仍在了桌上,去浴室洗澡,准备饱睡一觉。可等我沐浴出来后,米若却将那张表格表在了我的床头前。我说,你认真了?她转身爬到我跟前,捏着我脸,那当然了,要不然我做这张表干嘛,你在家吃饱了,在外面就不会偷吃了。
躺在床上不过几分钟,我便睡意浓浓,朦胧中听到米若在房间里磕磕碰碰的声音,终抵不过疲惫,沉沉睡去。我感觉身上仿佛有一条泥鳅在钻来钻去,米若把我唤醒时,我强压着疲惫问她怎么了,睡不着吗?她毫无睡意地在我耳边撒娇,今天你还没做作业呢,她坐起来,指了指墙壁上的表格。
打从那之后,每月,米若都会根据当月的天数,制定性爱目标,从当初的十五次变成了二十六次。这天,我感到身体很沉重,最近一段时间,出现头晕炫目且四肢乏力的现象,茶饭不思。米若嘟着嘴问我,为什么最近总是冷落她。
我否认,在我心里我依然爱她,只是不喜欢她这样经营婚姻的方式。我惧怕回家,惧怕晚上两个人在一起只剩下任务。我将这些掏心陶肺的告诉她,她不能理解地反问我,你厌烦我了吗?她强制性地压到我身上,主动起来,可我却毫无反应。她终于还是哭了,一脸委屈的问我,你不爱我了吗?我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这样的婚姻我感到累了。
我发泄一般地坐起来:“你看看我,我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上次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头痛乏力,是因为房事没节制,你怎么从来不为我考虑。在你眼里,你老公就是这样爱你的吗?我觉得累了,你要觉得不累,换个男人陪你吧!”我穿上衣服,出了门。第二天,回到家,只见她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紧紧的抱着我。
“对不起。”她梨花带雨呢喃道。回到房间,那张表格已不见了。从那起,她似乎突然变得成熟起来,找了一份工作,知性中夹杂着温柔体贴。后来,她跟我说,那时整日在家无所事事,而我那段时间总不接她电话,总忙工作,在寂寞的时光里,她便只剩下猜忌,害怕有小三介入,她说完后又忍不住笑自己太傻。猜忌,差点就毁灭了我们的婚姻,好在它也使得我们懂得去理解对方,包容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