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与爸爸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播出“扫黄”的画面,那些失足女子衣着很暴露。儿子问爸爸:“爸爸,她们怎么那么喜欢暴露自己?”爸爸说:“她们善于肉搏战。
儿子与爸爸一起看电视,电视里播出“扫黄”的画面,那些失足女子衣着很暴露。儿子问爸爸:“爸爸,她们怎么那么喜欢暴露自己?”爸爸说:“她们善于肉搏战。
去新西兰结婚吧,带上你的“同志”爱人!
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新西兰正在吸引着中国国内的“同志”目光,他们明白这种仪式感十足的婚姻并不能得到中国法律的认可,但仍愿意将此看成对感情的承诺。更为关键的是,同性恋群体比普通人群更愿意为不菲的开支埋单。
身为女同性恋的武文青除了感同身受,她也看到同性恋人群尚未被满足的市场需求。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上海初生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市场负责人,这家公司正在和旅行社合作,推出自己的相关旅行线路。一直以来,这个特殊人群的消费需求都没能得到释放,如今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消费需求如冰山浮出水面。
嗅觉灵敏的资金汹涌而来,多家提供同性恋线上交友服务的公司已经得到天使资金的投入。这将加快催熟这个之前被冷落的市场,得到融资的公司正在开始一场卡位站。初生网络旗下的APP热拉及其竞争对手拉拉公园等都希望最先聚沙成塔,将散落在全国各地的女同们归集到自己旗下,因为最终提供类似服务的公司经过厮杀后“最多将只有两家”。
粉红生意经
在上海静安区江宁路的一家咖啡店里,李娜和《第一财经日报》记者对面而坐。她开朗而健谈,丝毫不介意谈起自己的女同性恋的身份。
经历了性别意识的觉醒和最初的恐慌,如今别人的眼光早就不大在意,但烦恼自然是有的。“不知道父母会有什么反应”,她这样表达对于“出柜”(向外界公开自己的同性恋身份)的担心。一直对父母隐瞒性取向的李娜今年26岁,“幸亏爸妈还没有逼婚”。
面临同样困扰的人规模庞大。尽管学界和调研机构没有就总人口中的同性恋比例达成一致,但5%左右可能是比例的下限。照此计算,中国的“同志”(同性恋人群代称)人数可达7000万,半数为女性。移动互联网时代,垂直交友服务商试图渗透这个庞大群体,从中开拓出一条可行的商业路径。
“热拉”和“拉拉公园”这样专门为女同性恋群体设计的交友APP应运而生。压抑的情感一旦找到出口,其势惊人,目前这两款上线时间不长的产品均已聚集了以百万计的用户。而为男同性恋设计的交友APP“blued”号称已经凝聚了1500万的用户。李娜就是热拉的使用者和粉丝,像是经过孤单的跋涉,万水千山后“找到了组织”。
这种类似情感的依赖,是热拉等产品维系用户黏性的必要因素,对于女性用户尤其如此。即便在“同志”的世界里,男性也被认为是更容易“沾花惹草”。“男同的手机里可能安装了多款交友软件,而女同则不那么花心”。身为男同性恋的鲁磊告诉本报记者,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初生科技的CEO,正是这家公司运营着热拉这款APP产品。
实际上,初生科技正式成立仅半年时间,而最初尝试做一款服务于女同性恋群体的交友软件则可追溯到两年前鲁磊与现公司技术负责人邓彬彬的业余尝试。如今,算上市场负责人武文青,这家初创的公司已经有11名正式员工。
记者第一次约访上述三位主要负责人的时候,他们正忙着招聘第七位工程师。彼时,这家初创公司将自己安置在上海浦东的一家民宅里,取其租金便宜;采访完成后不久,他们完成了搬迁,在上海的南京西路旁的一个创业园区扎下营寨。
从最初的两杆枪,到今天的百万级用户规模,初生科技发展可谓快速。这得益于创投的进入,后者在一定程度上催熟了中国的“粉红经济(pink money,指同性恋群体的经济行为)”。
资金潮涌
2014年7月,鲁磊和邓彬彬放弃原来的工作,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初生科技APP产品的开发。外部资金的投资,使得两个人暂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当年七月份初生科技获得天使投资人王忠平的100万人民币资金;短短的五个月后的2014年12月份,信天创投和亚商资本联合投资的数百万美元的pre-A轮融资也到了账上。
对于绝大部分的同性恋社交类创业公司而言,2014年是一个融资的好年份。
与热拉定位类似的拉拉公园2014年1月上线,当年的6月获得红岭创投100万的融资,不久又获得知名天使投资人薛蛮子数百万资金融资。
发展时间更长的男同交友服务提供商淡蓝在去年获得的融资规模更大,清流资本为其带来了千万美元的A轮融资。
“公众和媒体对同志群体的了解越来越全面和积极,很多人认识到‘同志’是完全正常的人群,出现了很多优秀人物,包括计算机之父图灵、苹果CEO库克等。”服务于“同志”人群的移动社区ZANK创始人凌绝顶认为,这是ZANK获得认可,并能拿到投资的一个重要原因。2014年7月,ZANK获得联创策源2000万元A轮投资,即将开始准备B轮融资。
凌绝顶其实是一个用了多年的网名。这位资深网民说,2006年自己从清华毕业时,想在水木BBS上申请一个同性相关的版,但当时没有如愿。水木BBS在当时既是北京高校学生的网络聚集地,也是各种思想碰撞的舞台。
社会对于同性恋群体的包容度正在提高。北京、上海和深圳这三个中国经济最活跃的地区,也是热拉和拉拉公园这样的交友工具用户的集中区域。据鲁磊介绍,这三个城市占据其用户总量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社会风气会越来越包容和开放,所以对于拉拉的容忍和接受程度会越来越强,拉拉群体在社会里的声音和话语权也会越来越重要”,信天创投的合伙人蒋宇捷接受《第一财经日报》记者采访时如此解释投资于该领域的原因,社会宽容度的提高将带来拉拉群体“被压抑的需求会逐步得到释放”。
中国的同性恋人群确实展现了远超过全国平均水平的旺盛消费能力。
据研究机构CMI所做的一项针对中国男女同性恋的调查,30%的女性及18%的男性在过去一年中有过至少一次的境外休闲旅游经历。这一比例远高于全国的平均水平。中国国家旅游局去年12月发布的消息显示,截至11月底中国出境旅游人数破1亿人次。尽管其预计预计2014年全年出境游将达到1.16亿人次,但这尚不及总人口比例的10%。
争夺“同志”
也许是身处上海这个包容性更强的城市,接受记者采访的数位女同性恋者大部分表示能承受陌生人异样的眼光,但家人的看法仍是最大的在意。武文青说,最大的压力仍是家人:大胆如她,也是在父母无意中知道她和女孩的亲密互动后才公开其性取向。
在现实中,除了来自家庭或外界的压力外,找到志同道合的情侣并不容易。或许恰是因此,让提供类似垂直交友服务的热拉和拉拉公园等产品有很强的客户粘性。
热拉目前的做法是,不但邀请使用其APP产品的女同性恋参与线下、线上活动,同时邀请那些能够理解并支持孩子这一举动的父母参与其中。
这些线下活动初生科技的现有用户串联起来,同时吸引那些“潜伏”的同类人群,以达到聚沙成塔的目的。
“拉拉群体注重生活品质,社区的高粘性高纯度,这些基础条件保证了the L(热拉)后继产生商业模式和收入的可能性非常大”蒋宇捷对记者表示。
目光所及,同性恋交往活动的“供应商”们不约而同的看到了旅行产品中蕴含的商机。但这其中可挖掘的市场机会到底有多大,各方仍不能确定。公益组织上海同志商务的负责人毕乐信认为,相较于美国,中国“同志”出柜的比例更低,这限制了专门针对这个群体的产品和服务市场的壮大。
以热拉和MUG共同推出的女同性恋新西兰结婚之旅为例,“愿意参加这样的旅行的人,即便在同性恋群体中也是小众中的小众”,而且“做结婚旅游路线今后也不会是我们核心的(收入)部分”武文青说。
凌绝顶认为,不管是男同性恋还是女同性恋群体,专门针对“同志”推出产品的服务厂商仍不多,远不算成熟。说到ZANK具体的具体盈利方向,他对《第一财经日报》记者表示,很希望和愿意为“同志”提供服务的商家做深度合作,比如“同志”旅游等。以旅游为例,ZANK此前有一个“同志”泰国旅游的活动,报名费就达到了6000元。凌绝顶说,“同志”群体的消费意愿是比较强烈的。
各个服务商之间还没能看到谁跑的很远,“互相还是你追我赶的状态”鲁磊说。中国到底有多少女同性恋,恐怕没有准确的数字,鲁磊认为这一群体接近3000万。聚集用户人气,将这个群体中的大部分尽快聚拢在自己产品旗下是当务之急,而最终服务于该群体的垂直应用类产品将“剩下最多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