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爱情的限度:第一次婚姻失败以后,她不再轻易相信别人、相信爱情,对感情抱着两人合则聚,不合则散,潇洒随意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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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婚姻失败以后,她不再轻易相信别人、相信爱情,对感情抱着两人合则聚,不合则散,潇洒随意的态度。
依着这个原则,她和他同居了7年。现在要结束了,却发现自己的心,多有不甘。
爱情的限度-采写:记者马冀
爱情的限度-讲述:美娟(化名)
-性别:女
-年龄:42岁
-职业:经商
-时间:4月15日
-地点:楚天都市报一楼大厅
一场游戏玩不起的感情游戏一段旧伤
美娟(化名)很懂得穿着和保养,一身黑色的衣服,更衬得她皮肤白皙和气质不凡。
坐下来刚交谈了几句,我就从美娟的口音和直爽的语气中断定她是东北人,她说:“我是东北人,来武汉有6、7年了。”说完,美娟从包里找出名片,双手递给我。
来讲述的人,都有很多顾虑,很少有人像美娟这样坦诚,“我们东北人都这样,直来直去,不爱拐弯抹角。”美娟爽朗地说。
一段旧伤
婚姻给我最大的伤害,就是不相信人了。
我的前夫也是东北人。结婚前,我觉得他很有男子汉气概,可结婚后,他的男子汉气概却转变成了家庭暴力。如果孔武有力和心眼窄小这两个特点,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那么他的妻子一定会很惨。
虽然我年轻的时候,长得还算漂亮,但我绝不是那种风流的女人,结婚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地围着丈夫和儿子转。前夫特别大男子主意,爱玩、爱猜疑、爱打人,他打人下手都很重,还总是朝脸打,那时候我身上总是伤痕不断。
我以前在东北是做护士的,护士每天都在跟病人和家属打交道。但前夫总是不能理解,他说我一碰他,他就有恐惧感,说我白天在医院里摸过死人。
跟前夫结婚的那几年,我们一直在怄气。民间有一种说法,女人如果总怄气,肚子里容易长瘤,这一点在我身上应验了。我的腹腔里长了个大瘤子,幸好是良性的,1990年我第一次上了手术台。
手术过后,我就一直在家静养。我想这样也好,不用跟病人打交道,少了好多事,省得又和他吵。谁知我每天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前夫也看不顺眼,有时家里来个男的收水电费,他也要叽叽歪歪一番。在不去上班的日子里,围绕我的整天都是那些怄人的事,我肚子里的瘤子竟又长了起来,这样割了又长,长了又割,医生说再这样下去,瘤子很有可能转变成恶性。在接连做过3次开腹大手术后,我只剩下半条命了,别说我一个女人,任谁也受不了这种折磨。我想生活再也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必须脱离这个不长爱情只长瘤子的婚姻。
离婚那年,我的儿子只有5岁,判给了前夫。那时我身体很差,又没有工作,第一段婚姻几乎给了我致命的打击。前夫和我从小是在一个环境里长大的,我们以前是同学,这样知根知底的婚姻都不能长久下去,还有谁可以信任呢?
我孤身一个人来到了武汉,一边静心调养身体,一边结交朋友,做些生意。
一场游戏
那年,因一件重要的事,我将身份证用特快专递寄回了老家。不巧的是,刚寄出去的第二天,我就有急事要坐飞机赶往宁波,可没有身份证不能坐飞机。正着急的时候,一个老乡介绍说他的一个朋友文强(化名)刚好也要到宁波去,可以让他帮忙带资料,余下的事再通过长途电话解决。
那次文强帮了我的大忙,于是我做东,请那个老乡和文强一起吃饭。席间,我和文强相谈甚欢,吃完了,文强还坚持付了不菲的饭钱。这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本来想还他一个人情,现在反而越欠越多了。
文强做生意很有些门路,对我的生意也有帮助。时间长了,我们渐渐熟悉了起来。文强人长得帅,对人也很热情,但我却发现他的衣服上总有油渍,领口也总是黑黑的。慢慢了解到,他和老婆分居了。他的老婆有外遇,被他知道了,他们的婚姻已是名存实亡。
文强很快对我表示了好感,我也很喜欢他,但我想他毕竟是有家庭的人,我不能把底都交给他,也不能跟他都说实话。在婚姻上受过挫折的人,肯定不会把心轻易都交给别人,我只跟他说我离过婚,没告诉他具体情况,也没告诉他我有个儿子。
很快我们就同居了。他对我很关心,我白天常在家睡懒觉,他一清早上班去了,中午还抽空赶回来给我做饭。
他和老婆分居了3年,这3年他都住在我那。说心里话,我也不想他离婚。我们就这样耗在一起,万一哪一天我不想在武汉呆了,还有个退路,一个人来去无牵挂。他这婚要是真为我离了,我会觉得心里欠着他的。
文强也不跟我提离婚的事,对于未来这个话题,我们都小心地回避着,谁也不肯触及。
有时想想,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像在玩一场游戏,谁也不知道游戏会以什么样的形式收场,谁也不知道游戏什么时候结束。
又添新伤
我们同居3年后,文强离了婚,我们谁也没提再婚的事。我们都是离过婚的人,都被伤怕了,再也经受不起那个折腾。我们都觉得就这样下去挺好。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的电话增多了,刚开始的几个电话,他还瞒着我,支支吾吾的,后来打进的电话太多了,从早上到晚上,想瞒都瞒不了。电话都是些征婚者打进来的,原来他竟瞒着我到婚介所去登了记。
这不是欺负人吗?他是可以去征婚,在法律上他是单身一人。可我们成天住在一起,那我算什么?那次征婚,也许是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也许他还是觉得我好,后来就没了下文。我们仍住在一起,到现在,已是第7个年头了。
昨天,他的朋友请我们吃饭。饭桌上,他对朋友说,对我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感觉了,现在和我之间,只有亲情,没有爱情。他的朋友说既然这样,那你们不如分手算了,反正两个人都还年轻,不要再互相耽误,好说好散。
从朋友那回来,我的心里一直很难过。凭着生意人的敏感,我觉得这是他和朋友事先设好的局,他只不过借朋友的口,说出分手两个字罢了。
尽管我们从一开始,就想好了退路,可真到了临近分手的这一天,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有多不甘。我们毕竟有7年的感情,男人可以抽身而退,不留一点痕迹,咱女人就不行。
站在他的角度想,他和我在一起的这7年,是骑着马找马,只不过是一直没找到更合意的罢了。他后来知道我有个儿子,很生气,说我一直瞒着他。可他离婚后,我搬到他那去住,把原来租的房子空着,他也从来不说让我把那房子退了。他这样做,不也早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吗?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回首这7年,不知不觉中,我在他身上投入了很多感情,在他身上也花了很多钱,女人的心都是需要归宿的,7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分就分开的了呢?
“女人的一生,有几个7年?”美娟这样问我,也好像在问她自己。话还没说完,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既然你早有心理准备,为什么结局还是这样难以承受呢?”我问。从她的脸上,我看不出她以前曾经设想的那种随意和洒脱,有的只是伤痛,叫一个42岁的女人承受不起的伤痛。
记者手记:婚姻制度
盘古开天,女娲造人的时代,婚姻这个概念,大约是没有的。
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有了婚姻制度,但婚姻并不公平,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却只能三从四德,于是才有了《大红灯笼高高挂》那样的故事。
现在,颁布了专门的《婚姻法》,谁都知道婚姻应该是一夫一妻,重婚属于犯法。
从三妻四妾到一夫一妻,婚姻制度经过几千年的变化修改,确立现在的样子,并要求大家遵守,不是偶然的。制度的完善,总是建立在对无数个案总结的基础上,从而找出问题产生的源头,并加以规范,再通过要求大家遵守来解决。这样下来,社会才得以安宁,文明才逐渐进步。
美娟知道文强还未离婚,就不应该和他同居;文强离了婚,她又不提出结婚,用婚姻来保卫自己的权益;等到分手,感情与经济都付出良多,却只能悔之晚矣。
现代人的感情恩恩怨怨,看似复杂,其实恰是在大是大非上不能泾渭分明,以致小节上更加纠缠不清。可惜可叹!